【作者简介】
马永霞，北京理工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创新创业教育，创新人才培养、大学生就业等；
何静，北京理工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人才培养等。
【摘 要】
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是培养创新人才、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应用、提升我国创新成效的有效路径。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实现以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时代新要求，高校要充分发挥教育、科技、人才一体推进的主体作用，深化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在厘清创新创业教育通过资源创新、人才创新和科技创新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理论逻辑的基础上，围绕量与质、供与需、理论与实践三对现实矛盾剖析发展过程中面临的现实困境，提出创新创业教育改革要以优化创新资源配置、提升创新资源“耦合度”为基础，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提升创新人才“浓度”为支撑，聚焦关键技术领域科技成果转化、增大科技成果“密度”为抓手，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
【关键词】
创新创业教育；新质生产力；创新人才培养；创新资源配置；科技成果转化
【文本引用】
马永霞，何静：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理论逻辑、现实困境与实现进路[J].中国大学生就业，2024（07）：29-38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1]新质生产力依靠创新驱动，[2]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布的《2023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显示，2023年我国创新指数位居全球第12位，[3]创新环境明显优化、创新投入稳步提高、创新产出大幅增加、创新成效进一步显现，以创新为核心的新质生产力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内驱力。[4]教育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中具有基础性作用，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作为教育、科技、人才的聚焦面与着力点，是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载体，是加快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应用和提升综合创新成效的有效路径，从资源创新、人才创新、科技创新等多方面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
自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中首次创造性提出“新质生产力”以来，学者们围绕新质生产力的科学内涵、发展要求、实现路径等展开多方面研究。从数字经济、[5]产业发展、[6，7]新质人才培养、[8，9]四链融合[10]等视角诠释了新质生产力的内涵，强调新质生产力发展要遵循创新驱动、以人为本、绿色低碳、融合赋能、链网联动[11]的发展要求。聚焦科技创新驱动、新兴产业布局、人力资源提质等，为新质生产力发展赋能。[12]然而，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与转是一个长期、持续性的探索过程，是涉及多主体、多行业的系统工程。高校作为国家创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培养高素质创新型人才、推动高质高量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催生高新技术产业、推进新质生产力发展仍需进一步探究。基于此，本研究旨在厘清创新创业教育通过资源创新、人才创新和科技创新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剖析发展过程中的现实困境，探索创新创业教育改革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可行路径。
一、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
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时代洪流中面临的必然选择，立足于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和高质量发展新要求。[13]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在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起着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的重要作用。依据资源基础观（Resource-Based View，RBV）与动态能力理论（Dynamic Capability Theory，DCT），[14]应充分发挥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集聚异质性、持续性资源的竞争优势，适应动态化的市场需求，加速技术创新，提高人才支撑，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
（一）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集聚创新资源是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
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配置是新质生产力的生成条件之一，体现为知识、技术、人才、资金、信息等创新资源对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与支撑作用。资源基础观认为异质性资源是实现可持续发展、保持持久竞争力的源泉。[15]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在长期实践中，建设形成了以高校为核心，政府、企业、科研机构等多元主体协同参与的发展模式。通过理念协同、需求联动、活动共建，实现多主体间知识、人才、资金、信息、技术等资源的交换、整合与共享，激发异质性创新资源活力、提升创新资源配置效率，推动新产品、新技术、新服务等“新质”涌现，形成“1+1>2”的非线性放大效应，能有效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新质生产力的形成过程实质上是要素质量提升和资源配置效率改善的过程。在宏观政策指导下，高校以创新创业教育为载体，积极与其他创新主体开展合作，对接时代发展与市场需求，优化课程内容设置，引入前沿先进知识、实践案例、创新工具提升教学资源质量，建立专业化师资队伍，开展创新创业教育项目实践与实习实训，推动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产业园等全链条发展，切实提升创新资源的配置与利用效率，为培育新质生产力提供资源基础。
（二）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创新实力支撑
动态能力理论在资源基础观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强调通过动态调整适应市场需求，具体体现为培养聚焦前沿领域的拔尖创新人才，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人力资本与智力保障的基础支撑；实现关键性技术成果转化，推动新质生产力在劳动形态、产业变革以及生产方式等方面创新发展。[16]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作为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的重要着力点，动态适应社会发展需求，从人才创新与科技创新两方面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创新实力支撑。
一方面，“人才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力量之源，[17]人才是科技创新的根基，是科技创新中最为活跃、积极的因素，是推动新质生产力快速发展的创造主体。发展新质生产力，迫切需要大批拔尖创新人才，[18]人才知识更新的速度与广度、创新素养的培育以及跨学科能力培养等方面都面临着新的发展要求。新时代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不再是单一缓解就业难题的“缓兵之计”，而是以国家战略需求为导向，提升具有创新创业意识、创新能力、跨学科能力、实践能力、团队合作精神、社会责任感和国际视野的创新人才供给能力的重要载体。创新创业教育理实交融，通过专创融合的理论学习，提升人才的创新思维与创新精神；在“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中国国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等实践活动中，以赛促学，将创新精神内化为创新能力，加强团队协作能力、沟通交流能力等核心素养培育。经过二十余年探索，我国创新创业教育形式多样、种类多元、规模宏大，作为深化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重要平台，第十八届“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共吸引来自全国3011所学校、逾33万个项目报名参赛，参赛学生人数达142.4万；[19]第八届中国国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汇聚来自国内外111个国家和地区、4554所院校的340万个项目、1450万名学生参赛，融汇品质培养与能力培养于一体，充分激发大学生的创新精神、提升大学生的创业能力，创新人才“浓度”显著提升。
另一方面，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以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为核心的“三新”经济增加值为210084亿元，同比增长6.5%，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7.36%，[20]应用新科技成果、信息技术形成的新产业在我国经济转型发展中不断迸发新活力，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引擎”。科技成果转化是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有效对接的“关口”，[21]加快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是培育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然要求。[22]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受到主客体因素以及环境因素的影响，[23]高校主动承担起推进科技成果转化的责任，以创新创业教育改革提升科技成果转化率，发挥集聚科技资源、先进技术设备、人力资源于一体的组织优势，孵化更多市场需求导向下、高可行性的创新创业项目，催生新兴产业，为新质生产力培育提供源源不断的科技支撑与创新动力。
创新创业教育课程学习通常涉及商业计划书撰写、技术转移管理、知识产权保护等内容，为大学生提供推动科技成果转化的理论指导与实践技能；在与企业、科研机构的产学研合作中，整合创新资源，共建研发中心、技术转移中心，设立创新创业项目孵化平台等，有助于实现将校内科技成果与市场需求对接，加速科技成果的商业化进程。尤其在社会转型升级背景下，各类创新创业竞赛、科研实践活动聚焦国家发展重大需求、关键核心技术攻关等前沿科技领域以及相对薄弱的基础研究领域开展选拔，催生了一批高质高量的创新创业项目，强化科技成果源头供给，增大科技成果“密度”。及时将科技创新成果应用到具体产业与产业链中，以需求为导向，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超前布局建设未来产业，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才能更好地为发展新质生产力、高质量经济提供新动能。
二、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现实困境
新质生产力强调“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基于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通过资源创新、人才创新和科技创新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本文结合当前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在创新资源配置效率、人才创新与科技创新在对接市场需求方面面临严峻挑战的现实，从创新资源利用量与质的矛盾、创新人才培养供与需的矛盾、科技成果转化理论与实践的矛盾三方面剖析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在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的困境。
（一）量与质的矛盾：创新资源高集聚但创新创业活动开展成效不理想
创新创业活动能促进新动能快速成长，带动不同业态融合发展，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高校与政府、企业、科研机构等主体构建创新创业教育共同体，集聚人力资源、前沿科学技术、市场信息、资金等创新资源于一体，为大学生参与创新创业教育提供优质服务平台、全链条保障支撑，鼓励更多大学生投身创新创业活动。[24]但全球顶尖风投机构500 Global和中国传媒大学创新创业教育中心联合发起编制的《2023中国大学生创业报告》显示，96.1%的大学生曾有过创业意愿与想法，仅有14%已经或正在创业，其中被认为是“准备好的创业者”的仅占2.12%。究其原因，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虽集聚了多元主体的丰富资源，但存在信息不对称、资源整合程度不足、跨学科合作不够紧密等问题，限制了资源优势的发挥。
创新创业教育中信息不对称指的是在学生、教师、企业等各方之间存在信息获取与传递不平衡的现象，这种不对称可能直接导致创新创业活动开展成效受到影响。第一，信息不对称加剧了创新创业机会的获取难度与创新创业项目的风险。企业可能对创新项目的信息保密程度较高，不愿意与外界分享潜在商机，学生自身又缺乏对市场需求、行业动态与技术趋势的全面了解，难以发现新的机会点，更难以准确评估项目的风险与前景，盲目进入市场导致失败的可能性增加。第二，信息不对称还可能导致创新创业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公平。优质的创新创业项目与资源被一部分教师与学生掌握，限制了其他学生创业项目的选择与实施，会加剧学生之间的竞争，降低了创新创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性。
创新资源的集聚与科学配置是提升创新创业教育成效的重要基础。创新创业教育涉及学科专业资源、师资力量、科研成果、孵化平台、资金技术等多方资源，然而这些资源分散于各个学校、部门与机构之中，由于各主体目标、需求与导向的差异，[25]传统观念与制度模式的束缚，[26]主体间存在合作壁垒，高校易基于人才培养的封闭循环与单向路径参与协同，企业积极性低，深度合作难以开展，创新资源“孤岛”现象突出，难以产生“协同效应”。
新科技革命背景下，科学研究与技术创新的要求越来越高，单一学科难以支撑重大科学研究的开展与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27]创新创业教育涉及多学科背景的学生，推进跨学科合作是培养学生创新能力与创业能力、提升创新创业教育成效的重要路径。[28]当前创新创业教育实践中跨学科合作不够紧密，各个学科间难以进行有效交流整合，导致知识与技术的碎片化，创新创业方案系统性不足，同时教师的跨学科合作能力直接影响到创新创业教育内容的全面性与系统性，影响创新创业教育的教学效果。
（二）供与需的矛盾：创新创业教育培养的人才难以满足社会发展需求
2023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60.2%，高等教育普及化程度进一步提升，规模已居于世界第一。量的短板不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我国正处于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转变的关键时期，创新人才培养有着肥沃的人才“土壤”。现实矛盾在于我国大学毕业生规模世界第一，但人力资源市场与就业市场人才供给结构性短缺严重，[29]“就业难”与“招工难”现象并存，人才培养与产业需求之间存在脱节。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面向全体学生、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两端分别链接着时代发展需求与人力资本供给，承担着缓解我国创新人才供需矛盾的重要使命与责任，但由于教育理念脱节、课程设置脱节、创新创业氛围不足等，创新创业教育人才培养成效不理想。
首先，传统上创新创业教育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落实以创业带动就业、促进高校毕业生充分就业为主要目标，但产业结构的变革、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对创新人才知识更新的速度、知识的深度与广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具有交叉思维、复合能力的创新人才是推动国家发展的“锐实力”。[30]传统教育理念根深蒂固，不能及时与时代发展需求相结合，学生乃至教师对创新创业教育重视程度不足。同时创新人才培养具有周期长、见效慢的特点，需要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研究生教育全学段的协同配合，仅凭高等教育阶段的单一培养难以充分激发其创新潜能。
其次，创新创业教育缺乏与时俱进、实践性内容强的课程，与市场需求脱节。创新创业教育作为一门通识选修课，授课面向全体本科生，涵盖人文哲社、理工农医等多专业学生，但导师专业化程度有限，授课内容重点关注创业活动基本知识，如创业机会、创业资源、创业计划、创业项目以及典型案例分析，缺乏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与实践平台，难以平衡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多样化之间的关系，创新创业教育与专业教育“两张皮”现象仍然存在。
最后，当前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氛围不足。由于固化的文化观念以及经济发展的现实压力，资源配置机制、创新创业保障机制不够完善，大学生择业观呈现出相对保守的特征，创新创业兴趣总体偏低、创新创业意识不强。同时我国各地区间发展水平不平衡，不同区域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在课程体系、组织领导、师资建设、课程管理、保障机制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31]资源投入不均衡、经费投入差别大、校内外创业导师人数配比失衡、创新创业教育组织管理模式不同等问题致使部分地区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氛围不够浓厚。
（三）理论与实践的矛盾：创新创业教育高影响力但科技成果转化率低
自2010年教育部印发的《关于大力推进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和大学生自主创业工作的意见》首次以政府文件的形式完整提出“创新创业教育”概念至今，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已从缓解大学生“就业难”、实现更高质量创业就业上升至国家政策层面，成为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培育新质生产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32]随着“挑战杯”“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等竞赛开展范围越来越广、影响越来越大，创新创业教育的社会认知度逐渐提升。依托科研项目、创新创业竞赛，我国高校科技成果产出显著增加，但转化率不足10%，而欧美发达国家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率则高达80%。创新创业教育项目在转化过程中面临着原始创新能力不强、与市场需求脱节、保障机制不健全等现实问题，对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支撑不够，难以引发劳动形态、产业发展、生产方式等根本性技术变革，新质生产力发展缺乏强动力。
当前，创新创业实践项目围绕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前沿科技，碳纤维、超级合金等新材料与先进制造业、在线教育、新能源等领域开展，侧重于前沿技术的应用与转化，谋取短期效益；理论类科学研究则更多依托导师研究方向进行选题，一批新兴科研成果不断涌现，但原始创新能力与基础研究能力不强、可持续性不高，在制约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核心技术领域产生重大突破阻力大，缺乏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成果转化过程受阻。
高校作为创新创业教育开展的主阵地，校内导师具有天然的指导优势，但科学家与企业家有着思维壁垒，面临将科研思维转化为用户思维、产品思维、市场思维的现实困境，在创新创业教育开展过程中易脱离市场、闭门造车，研究成果与企业需求脱节。另外，科技成果成熟度不够，难以直接形成配套技术、成熟产品，与市场所需的产品化、商业化和产业化仍有较大差距。当前创新创业教育开展实行校内校外“双导师”制，优化了师资队伍结构，理论结合实践加强对学生的指导，但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指导深度不足，指导难以贯穿项目开展前期、中期和后期全过程。
依托“挑战杯”“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等创新创业竞赛形成了周期性、大规模的创新创业教育活动，对接社会发展需求设置了诸多赛道，通过多轮选拔优化，产生了一大批高创新的科技项目，但在竞赛落幕后，一系列创新创业成果价值未能得到充分发挥，成果展示流于形式，缺乏全链条保障机制，成果转化阶段资金投入不足，无法进行技术验证、市场推广等必要步骤，难以真正实现商业化。
三、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现进路
审视当前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存在的现实问题，亟须发挥好资源优势，破解创新资源丰富与活动开展成效低下的矛盾；增强对市场需求的敏感度，提升需求导向下的创新人才“浓度”、科技成果“密度”，动态调整、灵活对接，通过持续的资源重构与能力更新，推进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与转化。
（一）基础：优化创新资源配置机制，提升创新资源“耦合度”
依据动态能力理论，高校通过感知环境变化、集聚多元主体，优化创新创业教育过程中创新资源的配置，以创新链提升产业链附加值，从而激发创新活力，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基础。首先，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政府、企业、科研机构等主体的共同参与，各主体间“求同存异”是整合创新资源的重要基础。目标同频是合作开展的基石，“求同”需要各主体寻求发展共性，达成合作关系，“存异”意味着充分发挥各主体资源优势，高校提供知识、人才资源，企业提供资金、技术支持，政府提供政策保障等，权责明晰，以系统性思维创新资源要素配置。聚焦高校内部，破除学科壁垒是实现知识、技术有机整合的重要方式，鼓励不同专业背景师生合作，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提升对创新思维、跨学科能力的培养。
其次，要建立公开透明的创新创业信息共享平台，鼓励各方主体分享市场需求、行业趋势、技术进展等信息，为师生提供更多的市场信息和资源，降低信息获取的难度，提高创新创业机会的获取率。在创新创业教育活动开展中制定明确的竞争规则和评价标准，确保资源分配的公平、透明，并鼓励学生和教师通过公开、公正的竞争获得更多的资源支持。建立健全监督机制，对创新创业教育中资源分配的公平性进行监督和评估，对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及时发现和纠正，保障创新创业教育的公平性和有效性。
（二）支撑：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提高创新人才“浓度”
人才是推动新质生产力的根本，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把握创新人才培养大方向。创新创业教育要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教育根本问题展开，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引导更多创新人才流向战略性、先导性产业，不断推进教育强国建设。首先，新时代背景下，创新意识与创新能力、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团队合作与领导能力、信息技术与数字化能力、国际视野与跨文化交流能力、社会责任感等是创新人才核心素养的重要内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要与时代同步，及时更新教育理念，创新人才长周期培养与追求短时期科技成果现实效益“两手抓”。其次，加强创新创业师资培训，提升创新创业教师专业化、信息化教学水平，鼓励教师将前沿科技知识融入创新创业理论教育中，采用形式多样的教学方式，真正实现专创深度融合。再次，创新创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是提升高校创新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创新创业教育要把握好现代信息技术，优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充分利用好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先进技术解决新质生产力发展中的痛点问题，提升学生的数字化思维与能力。最后，要进一步强化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扩大实习实训、创新实践等活动的深度与广度，提升创新创业教育活动系统性与全面性，推动理论向实践转化，营造鼓励创新、宽容失败良好的创新创业氛围。
（三）抓手：聚焦关键技术领域成果转化，增大科技成果“密度”
科技创新只有与经济发展、社会需求相结合，互为支撑形成全链条，才能行稳致远。通过前沿科技创新提升生产效率、促进经济增长与创新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要引导聚焦关键核心技术、基础研究领域，提升原始创新能力，落实好科创新成果转化，推进新产业、新技术落地发展，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
首先，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要引导师生聚焦前沿科学技术、基础研究，既要特别关注与当前产业结构兼容性好、短期可实现的新技术，如自动驾驶、芯片研发、生物医药、信息技术等领域，又要关注基础研究的长期性与艰巨性，设立专门的科研项目、科研竞赛，组织学术交流活动等，鼓励对基础研究的深入探索，以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创设条件，[33]助力实现“0”到“1”的原始创新突破。
其次，高校要深化产业对接，在创新创业教育项目开展前，调研市场发展需求与趋势，明晰项目方向与目标，共同策划，确定项目的规划、定位和发展路径，确保项目与市场需求紧密对接。在创新创业教育项目开展后期阶段，通过与产业界对接，获得市场推广的支持和资源，帮助创业项目扩大影响力和市场份额，提高项目的知名度和竞争力。依托产业界提供的创新成果转化的平台和渠道，帮助创业项目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产品和服务，实现商业化运作和经济效益。
最后，完善全链条保障体系。推动创新成果从“科研”“创新项目”融入“产业”，需要解决“无人”“无钱”“无平台”的“三无”问题。[34]重点关注科研项目结项后、创新创业竞赛后创新成果的转化与落地，设立专门的科技成果转化中心，由懂技术、懂市场的复合型人才对接，进行专业化的风险评估，在政策范围内提供融资支持。同时要依托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园区等孵化平台，为初创企业提供全生命周期的专业化服务支持，协助打通初创企业各个发展阶段的发展堵点。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中国大学生就业